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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豆子即童年时期的程蝶衣，第一次见到小石头即段小楼时是民国十八年天桥卖艺的地界。演砸了戏的猴儿们落荒而逃，丢尽颜面，独小石头气息朗朗，往头上拍板砖秀本事，“像个小英雄地，挽回一点尊严”。小豆子尚不谙世事，只觉得震撼，这是他们俩第一次碰面。^[1]小石头的英勇，担当，在小豆子脑中留下深刻印象，也为后面的情节发展埋下了伏笔。年仅九岁的小豆子被做暗娼的母亲卖到梨园行关师傅的门下，因为母亲已经无力养活他。关师傅嫌弃他是个六指，起初不愿意收他为徒，“一下非常凄厉、惨痛的尖喊，划破黑白尚未分明的夜幕”，痛苦的尖叫，血迹斑斑，剁开骨血，剁开一条生死之路……母亲狠心地剁下了他的六指，那么的孤注一掷，以致于在若干年后，程蝶衣仍觉得是母亲这一剁剁掉了他和母亲的亲情。这第六根手指的设计不只这么简单，正常人都是五指，他多余的第六根手指也象征着他的身上有不需要的多余的东西，这是在为下文《思凡》部分做铺垫。
于是，小豆子被迫学戏。程蝶衣从小不知道父亲是谁，卖入戏班后又失去了母亲。他的生活中没有亲情，没有温暖，没有欢笑。有的只是痛苦、眼泪，有的只是师兄弟的欺侮师傅的责打。这是一个多么冷酷无情的世界，幸好还有师兄段小楼时常保护他关心他。小癞子带头欺负他，被从外面回来的大师哥呵斥师，哥的阳刚之气一下子震慑住了年幼的小豆子，与小豆子身上的阴柔志气相辅相成，如果小豆子是女儿身，那么这种融合是两性之间的正常吸引，但是小豆子是男儿身女儿气，这样的矛盾随即在他心中展开，这个时候已经为为下面程蝶衣被迫转变为“女娇娥”的身份埋下伏笔，同时也是程蝶衣感情历程的第一个阶段。